4动脉缺血,非阻塞性肠系膜缺血

4.1背景与定义

肠坏死不总是由动脉阻塞所致,只有氧供给不能满足代谢需求,就可能引发肠缺血。年,Endo首次提出NOMI的概念。对危重病人,经常存在低心博出量,多种干预以挽救生命。这种情况肠道的循环灌注会受影响,是复苏副作用--引发肠系膜循环收缩;ACS也可引发NOMI。

NOMI的定义似乎很直观,但肠系膜动脉没有阻塞,不容易下NOMI的诊断。NOMI的主要机制是对有效循环容量下降,肠系膜血管床反应性收缩。平时无症状的肠系膜动脉硬化病人,发生心源性休克,就可能出现NOMI。对原来无症状的肠系膜动脉狭窄,若出现低血压,低血容量就可能引发危及生命的肠系膜缺血。腹腔筋膜室高压纠正不及时,也可引发NOMI。综上所述,NOMI的定义为:NOMI是低灌注综合征引发的肠道严重缺血,肠系膜动脉通畅。肠系膜缺血的原因或是继发性(如心衰、血管活性药或低血容量),肠系膜血管收缩或腹内压增加所致。

潜在动脉狭窄更易好发本病,NOMI的病因众多,最常见为以下几个方面,a.严重心衰,需要大量增加心肌收缩力的药或主动脉内球囊反搏。代偿性心衰可以存在轻度NOMI。b.心脏手术后。c.肾替代治疗或大面积烧伤后引发的低血容量,造成肠管低灌注。d.ACS病人,特别是大出血后,伴/不伴创伤。e.AD(A或B型)后的肠管低灌注。f.AAA修复后肠管低灌注。g.严重败血症。

根据最近发布的《ESVS降主动脉病临床实践指南》,TBAD引发内脏缺血风险大约为7%。原因是真腔受压引发系统低灌注,或肠系膜动脉灌注异常。根据IRAD数据,内脏缺血是TBAD第三位死亡原因(第一位是破裂,第二位是心包填塞)。鉴于这个背景,指南推荐急性TBAD患者,出现新的或再发腹痛,怀疑内脏、肾脏或肢体灌注不良,应复查CTA(I,C)。这些都是为了防止及治疗灌注不良。

结肠缺血是AAA修复后一种严重并发症,主要危险因素是破裂、大出血、腹腔内高压或ACS,《ESVS年AAA临床实践指南》没有涵盖这部分,将于年发布的指南涵盖这部分内容。本指南没有对该问题签发任何推荐。

本指南没有进一步讨论严重败血症与NOMI的关系。这部分内容见重症管理指南。有几篇病例报告,使用可卡因与肠缺血关系,目前尚不清楚其发病机制是阻塞性或非阻塞性所致,有些病例确发现有SMA血栓形成。

确有特别的情景,无症状的肠系膜血管有阻塞或狭窄,发生低血容量/低血压,就出现肠系膜缺血,这该算阻塞性或非阻塞性肠系膜缺血?这个问题确记不清楚(notcrystalclear)。这种不能肯定的灰色区域,类似于慢性肠系膜缺血急性发作,该归咎于AMI或CMI?

4.2诊断

要熟悉哪些临床疾病(背景)易发NOMI(如上述提及a-d),诊断的关键是医师警惕性及有关肠系膜缺血的全面知识。法国43ICU的观察研究,历时5年,目的是观察哪些因素与AMI的死亡关系最大,确诊AMI例,CTA诊断58%,手术确诊27%,很不幸,没有分别提示AMI及NOMI。死亡率58%。随年龄增高,发生序贯器官功能衰竭可能性增高。器官衰竭严重性评分及血清乳酸浓度2.7mmol/L是ICU死亡的独立危险因素。相比之下,以前PAD史及初始外科治疗(早/晚)是ICU死亡的保护性因素,提示警惕高、早诊、早治对预后有重要影响。

另一个研究尝试识别哪几项因素与心脏外科手术后并发NOMI相关,前瞻性观察例,78例(9%)并发NOMI。所有怀疑NOMI都接受DSA核实,发现肾功能不全、年龄70岁是术前NOMI的危险因素,但术后危险因素,如主动脉球囊反搏、血清乳酸5mmol/L优势比更大。该研究还通过队列研究,应用倾向积分分析(propensityscore)比较了内皮素-1水平。NOMI患者内皮素-1水平更高,术前术后均高(优势比术前1.29,术后2.04)。是否内皮素-1可以作为NOMI的筛查指标,阈值是多少,均未定论。

D-2聚体诊断AMI,敏感性高,特异性很低,是一个敏感的排除性指标。术后意义不大,所有手术后病人,D-2聚体都高。乳酸结果肝脏代谢后,外周血浓度不高,故其早期诊断价值不大,所以外周血清反应NOMI生物标志物参数尚未确立。

4.3成像

DUS诊断肠缺血的参数是高速PSV,NOMI流速慢,DUS无诊断价值,即使肠系膜动脉开口有狭窄,同样因低血流速度,PSV值不高。标准CTA及MRA也不可靠,因缺乏相应的血流动力学要素。

DSA,有创性,是唯一可获取的,能证实NOMI的判断。为了评估血管造影所见与NOMI表现的相关性,一个研究报告,分析63例心脏大血管手术后怀疑NOMI,行DSA造影,评估血管形态学、造影剂返流到主动脉(refluxofcontrastintotheaorta)与死亡关联,造影剂返流与乳酸水平关联,提示这些病人已有广泛肠坏死。PV延迟充填与死亡无关系。

年首次描述肠系膜血管痉挛,Siegelman等提出诊断肠系膜血管痉挛的4个放射影像学特征:①SMA分支动脉开口狭窄。②分支动脉扩张与狭窄交替存在(有时呈“串香肠征,thestringofsausagessign”)。③肠系膜弓动脉痉挛。④肠壁内血管充盈缺损,造影剂返流入腹主动脉也是NOMI的征象。

剖腹探查能辨别缺血范围、程度,但无法区别是阻塞性或NOMI。

有一亚组病人,仅表现为孤立性结肠缺血,AAA术后并发的结肠缺血(常被误为缺血性结肠炎),好发于左半结肠。这与IMA血流中断有关。63例开放主动脉修复术后发生肠缺血,左半结肠受累高达89%。

经典NOMI引发的结肠缺血,影响右半结肠,有一组报道23例结肠缺血发生于心梗后3天内,占17,例心梗的0.13%。主要原因是低血压。根据致死性孤立性结肠缺血的尸检分析,左半结肠受累占绝大多数,回盲部受累占25%,升结肠受累占26%。

在肾替代治疗中发生的NOMI,主要累及右半结肠,主要与低血压有关。

严重热损伤后出现的肠坏疽,主要发病机制是NOMI(83%),其他的归于栓子栓塞所致。NOMI组烧伤面积48%,而栓塞组烧伤面积20%,栓塞组年龄更大,死亡率%。

绝大多数NOMI的诊断很困难,继发于IAH/ACS所引发的低灌注则不难作出诊断。共识性定义及ACS指南()是基于对以往文献全面述评撰写而成。多个研究显示IAH会导致肠缺血,按WSACS指南,腹腔压力(IAP)12mmhg会影响肠灌注。继发于IAH/ACS的NOMI会导致MOF,肠坏疽及死亡。在IAH/ACS风险高的病人,应常规测定IAP,并遵循IAH的处置预案(predefinedprotocol)进行处置。

4.4治疗

治疗NOMI应从预防开始,这方面,心外科术后并发NOMI的机制进行了大量研究。一组10,例心脏手术并发NOMI为0.3%,发现NOMI术中危险因素为术中使用升压药及最低平均动脉压。引发NOMI的危险因素是术中低血压或使用升压药,或两者兼有,尚无定论。

根据来自Scandinavia对致命性NOMI研究,尸解中确定62例为非阻塞性血管,25例(40%)有明显的可以Stenting的SMA狭窄,年龄越高,同时合并CA狭窄的比例越高。这些发现提示潜在治疗价值。肾替代治疗患者,经常存在肠系膜动脉钙化,使病人抗低血压能力更差。对这类病人,有1条或多条肠系膜动脉狭窄,出现低血压和/或低血容量,就可以诊断NOMI及慢性肠系膜缺血急性发作(按定义,CMI指症状持续3月,故后者诊断存在争议)。

对病人出现IAH或ACS,采取积极的办法(proactiveapproach)来降低IAP,依指征进行剖腹减压,是可以挽救性命的。若病人同时休克、心衰、败血症、大出血、接受大复苏(massiveresuscitation),再遇IAH/ACS,无疑会延长低灌注时间。这种状况,遵循ACS处置原则,进行剖腹探查减压能有效降低IAP,改善内脏灌注机增加尿量。

9例NOMI患者,接受静脉路滴注PGE-1,仅1例死亡,传统的治疗方案是动脉内灌注罂粟碱、硝酸甘油、PGE-1及glucagon。通常是80mg罂粟碱SMA推进,随后30-60mg/h维持*24-72h,更细节的推荐目前尚缺。

由于粘膜完整性受损,绝大多数专家建议抗菌素治疗,有人建议抗凝。必须认识到由于低血压状况,肠系膜动脉内注入血管扩张剂,这类病人可能猝死,但却没有其他扩张剂能挽救病人性命。

5静脉性肠系膜缺血

5.1引言

静脉问题是引发肠系膜缺血的常见病因,这些病因包括SMV、IMV、脾静脉及门静脉阻塞。年,Elliot首次报道肠系膜静脉阻塞引发肠梗塞,切除该段肠管后病人恢复健康。年,Warren及Eberhard提出肠系膜静脉阻塞有别于肠系膜动脉阻塞的主张。

绝大多数引发肠系膜缺血的静脉阻塞是继发于肠系膜静脉血栓形成。肠系膜静脉血栓形成的基本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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