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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有个几十年的饮酒习惯。年纪大了以后，饮酒时吃菜很少，饮酒后常常不吃饭或吃几块饼干了事。天长日久，老父竟然患了低蛋白血症，因其生活尚能自理，他也没当我们兄弟姊妹的面说过有什么不适或有什么异常，以致我们都没能及时发现问题。

今年九月底，老父发热且一天之内连摔两跤，弟妹赶紧把他医院诊疗。约一周后，弟妹电话告知老父发热不退、肝功能受损、病情危重。我中断行程，匆医院。

到医院一看老父全身高度浮肿，眼睑肿得几乎看不到眼睛了。皮肤巩膜黄染明显，精神极差，腹有移动性浊音。接着我看到了检验结果：

TBIL入院μmol，最高μmol；

ALB21/L；AST；

血钾2.5mmol/L，血尿淀粉酶略高于正常；

B超示胆囊稍大，胆囊壁稍厚、稍粗糙，内有多枚结石，胆管无扩张，门静脉不宽，胰腺结构清晰，胰头无肿大，未提示腹水；

胸片提示双侧胸水。

治疗恕不在这里详列，仅就有关问题加以讨论。

一、如此重症，严重低蛋白血症致高度水肿的病人，竟然不记24小时尿量，更不用说记24小时出入量了。

二、没有任何胰腺炎证据（病人没有腹痛；血尿淀粉酶稍高于正常，应为胆结石所致；B超下胰腺结构正常），主管医生认为有胰腺炎可能，随即按胰腺炎治疗（禁食、奥曲肽qid＋泮托拉唑ivdrip治疗）。三、发热＋禁食期间，每天大约只补90克葡萄糖，病人要靠分解代谢来维持热量平衡。四、医院后，当天用了白蛋白10克，速尿20mg，当日尿量约ml。根据当日治疗单，当天输液量2ml。可以这样说，老父每天的液体潴留量大约新增ml以上。主管医生还毫无愧色地对我说，刚入院时没这么肿。五、没履行告知义务老父严重低蛋白血症所致高度水肿，医生没有告诉过弟妹是什么原因，也没有告知可以用白蛋白治疗。六、用医保乙类药从来没征求过家属意见。

待老父热退了，支持治疗开始发挥作用，老父精神食欲有所好转，我返回了武汉。后来发生的一些事叫人气愤，一些事情纯属折腾人。请看：

一、抗生素应用一种抗生素用到日最大量，连续静滴完，中间没有间隔时间，完全不考虑药物有效浓度持续时间；在老父体温正常后9天，抗生素不减不停，家属要求也不理睬。

二、老父素有前列腺增生。在连续补充白蛋白，低蛋白血症改善后，老父尿量有几天保持在0~ml左右，另一方面老父TBIL继续上升。在这时，主管医生认为可能有外科情况，再次B超与入院B超相比无明显变化，外科会诊也排除外科情况。可主管医生就用上了山莨菪碱，说是改善微循环、扩张胆管。这一下，可把老父折腾惨了，几乎整天都要小便，弟妹找其交涉，说是主任意见。

三、主管医生一直怀疑老父有胆道梗阻，入院20天肝胆方面做了一次黑白B超，两次彩色B超，一次螺旋CT，均没有他们想要的证据，于是又安排做核磁共振。说磁共振要没问题，就请到武汉做胰胆管造影。

四、假如你对他们的治疗的某方面有异议，或不想做他们要做的检查，他们绝对医院，说是只有武汉能查出是什么病，也只有武汉才能治。要人转院是他们惯用的封人嘴的手段，也是推掉自己应尽责任和义务的伎俩。如果你要留下，该死的死了，那是冇得说，不该死的死了那你就得认了。

最终老父实在是不堪折腾，拒绝治疗，坚决出院，医院死得更快。老父的出院诊断不甚了了，医生预言，老父没有多少日子了。

据我观察，老父发热主要是因为低钾引起肠蠕动减低导致宿便在肠中滞留太久的缘故，因为排了几次带粘液的宿便后，热退，且老父精神食欲均有所好转。老父的总胆红素升高是毛细胆管淤胆所致，一是因为全身高度水肿必定会引起毛细胆管水肿，二是还有其他原因引起的淤胆，因为在低蛋白血症纠正后，在家里用了几天激素，老父的黄疸就下降到接近正常。

我老父还有我这么一个行医有年的儿子，尽管一开始我就发现他们的治疗和护理都存在着诸多问题，但我还得用渐进式的策略跟他们今天一条明天一条地提要求。可我一走开，他们又是恐吓、又是要你转院，又是反复检查，极尽折腾人之能事。后来我真是想投诉他们，但一想到亲戚朋友的面子，弟妹及其家人以后还要在他们那里求医等等，只好作罢。后来我也要弟妹转达了我的横话：请他们不要再折腾病人和为难家属了，病人死也要死在他们这里，多余的检查一概不做，使用乙类药必须要经家属同意。

医院（医院医院）在地方是一家独大，也算是当地最高医疗水平。有限的医疗资源使得他们有了恶待病人和/或家属的资本。不说他们应该不断提高医技水平，改善服务质量，可他们连最起码的治疗原则和护理都可以不顾或不做，甚至可以说不顾病人的死活。我相信他们跟我没仇，也相信他们不会故意这样，管床医生犯了迷糊，可他的上级医生在干什么呢？他的科主任在干什么呢？别问了！他们就这种水平和德性。

中国是个面子社会。其实，老父入院以后，还通过熟人找过科主任，也通过亲戚找过主管医生。找他们的时候，他们都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可实际呢，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医院应该有些日子，没有看到主任查过一次房，主任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要是没有关系也不懂医的普通老百姓，那只能是任其宰割！任其糟蹋！我可怜的故乡父老乡亲。

文章转载来源：医路孤旅

长按







































郑州晚报二七播报第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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